不一会儿,宦海淳到了。大家都站起身,一副敬畏的样子。宦海淳边脱外衣边说:“噢,都来了!”倪布然接过外衣,挂到衣架上。宦海淳就把目光投向我,像老熟人一样,拍拍我的背。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点了点头。宦海淳接着问倪布然:“都安排好了?”倪布然说好了。宦海淳就说:“那就上菜吧!”他说着,就在上席坐了,招呼我坐在他的身边去。我稍许客气了一下,很不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左边。那位叫姚羿云的女士坐到他的右边,那个张亚生就顺手坐在了她的身边。其他人依次入座了,倪布然宣布上菜。
菜都是精致的“大菜”,大多是我没见过的,有的还雕龙画凤,蛮艺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下口。宦海淳就拿过一双公筷,往我面前的小盘子里夹菜。我说声谢谢,就小心地吃起来。
吃着喝着,酒酣耳热之际,气氛轻松了许多,宦海淳看上去没有那么让人敬畏了。他履行了东道主的手续,大家就自由地敬起酒来。我和那位姚羿云女士便成为男士们进攻的对象。我初涉“上流”圈子,自然拘束不少。那位姚羿云女士则不然,她轻松自如、左右逢源。那些臭男人们,都众星捧月一样捧着她,而实际上,都大有灌不醉她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这样敬了一番。姚羿云女士便又娇滴滴地去敬宦海淳。有男士就说,给领导敬酒,也得有个说法,敬几下?姚羿云扭捏了一下,便说:“领导在上我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