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毓秀宫……您晚上还去吗?”
毓秀宫是皇贵妃乌仁潇潇住的地方。赵绵泽脚步微微一停,仰头看一眼夜幕中无穷无尽的飞雪,嘴角微微冷笑。
“去,怎么不去。”
去东宫探望了赵如娜,夏初七再从东华门出来与赵樽会合的时候,发现今晚的城门口值班的守卫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单单一个东华门的城门,里里外外就约摸有一百来人。
看来近日宫中不太平,赵绵泽胆子都小了。
二人迎着夜雪,乘了马车回到晋王府,她便准备着为赵樽治伤。他那日在乾清宫受的伤,虽然都不轻,但也不算太重。赵樽为人虽然迂腐了一点,却也不会傻得真往自个儿的要害捅。所以,伤口基本都是皮外伤,在她小神医的精心照料下,大多都已结出了黑色的痂皮。
差了郑二宝去熬上汤药,她挽起袖子,亲自为赵樽换伤口敷料。
可她的事儿还没做完,甲一就进来了。
他说,“宫中传出消息,淑妃谢氏殁了。”
“殁了?”赵樽盯着伤口,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是。”甲一微微低头,一本正经补充,“殁了。”
赵樽轻唔一声,若有所思的考虑片刻,摆摆手,甲一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