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珩不喜欢他的哑谜,“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哎,别急。”离城大师继续道,“这人啊,跟树是一样的,困境只是一时的,总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他。”
秦之珩知道他意有所指,“您说不会管外界之事。”
“和尚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离城大师不高兴了,摇摇头,“你就当是我老了,絮叨絮叨。”
秦之珩覆手而立,“您说。”
“这树,乍一挪动地方,肯定会彷徨迷茫,但是,其实他本该就是属于这土地。”离城大师看着他,“何况他有我,就算我不去管,不管这天气变换,不管季节更替,但它的根总归长在这一方园子里,便有这园子的所有助力,只要他想,他可以长得很高,就是高到云霄,也未尝不可。”
秦之珩眼眸深了深,他抿唇不语,沉默许久。
离城大师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无妨,今日和尚这一杯茶水看来是等不着你了,等哪天想喝茶了,再来和尚这儿,管饱,哈哈哈。”
秦之珩目送他走远,又转头看身前粗壮的菩提树,离城的话他听懂了,离城也知道他听懂了,但是,他从未想过让自己高到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