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明,你用不着给我留什么面子,”尹胜兰仍然大大咧咧地笑道,豪爽得比一般的男人还厉害一百倍呢,“我没有那么矫情和脆弱,给你们直说了吧,我就是个典型的拜金女,怎么了!”
“我还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可避讳的,又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呀?”她慷慨激昂地表白道,仿佛被谁冤屈了好久一样,“难道我非要放弃自己内心最真实最直接的想法,去做一个大家眼里的‘拜穷女’吗?我干嘛要去拜穷啊?除非是我脑子里有病,可是我脑子里没病呀,我一直都好好的呀,而且比谁都好,对吧?我觉得吧,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和谁都不一样,只要我自己走得正,站得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和怎么看呢,我干嘛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呀?”
“我历来都很喜欢这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她又拽了句比较有文化的话。
“你说得很对,我坚决支持!”他切牙扭嘴地笑着附和道,他确实被她的一番奇谈怪论给逗乐了,从而觉得对方也颇有几分特别难得的可爱和真诚了,“老话说得好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其实我觉得对有些人来讲,能把自家的门前雪给打扫好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至于别人家的瓦上霜,说句难听话,你老人家管得着吗?完全就不应该管嘛!据说真理都是光溜溜的,说起来都不是太好听的,可是它却是极端真实的东西,所以我们不应该装腔作势地刻意地去回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