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峰先生心怀苍生,并不是那种蝇营狗苟的人。”
咚。
桌子再度被拍响。
其中一人,分明就是裴少宴。
李昭等到营帐里安静下来了,才探头往里看。一看,果然就看到裴少宴和一个穿着深蓝色文士袍的男人在屋子里头。
那个男人是背对着窗口的。
裴少宴却是正对着这边。
他看到窗台底下李昭的一瞬间,怔忪了一下,旋即眨了眨眼睛,示意李昭往后门走。
营帐的后门处无人。
李昭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裴少宴东张西望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裴少宴问。
“我听说,庆峰先生在这儿。”李昭回答。
“先生是在这儿。”裴少宴点头,眉头微蹙,说:“但想要救先生很难,他被单独关在了天字号监牢里,光是看守他的人就又十二个。另外……我几次进宫都没能亲见陛下,现在不清楚陛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原本,裴少宴也以为天子病危是假象。
可若真是假象,为什么给天子把脉诊治的庆峰先生会被如此对待?这里面很显然是另有蹊跷。
“天子……”李昭沉吟一声,说:“是不是已经时日无多了?”
裴少宴竖指在唇前,轻轻嘘了声。
随后,裴少宴开口道:“这里很危险,我先送你出去,有什么事,你让不扶和鹏生去办。”
“你……”李昭的目光落在了裴少宴的手背上。
那里多了两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