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言道:“人性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大部分人即便是想反抗,也是等到事关自己的时候。再不公平的事,只要不涉及到他们自己,他们也不会去管的。”
安争不想和他辩驳这些,因为安争知道像自己一样有所坚持的人并不少。
陈在言问:“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救了我,你有可能成为太后那边的死敌。他们会想法设法的除掉你,就好像他们现在想法设法的要除掉我一样。他们是不会允许在他们强大的时候有人阻拦他们的,他们就是要让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心生畏惧。”
安争道:“若是没有人出来阻拦,那么他们岂不是会更为强大,而且强大的顺风顺水。”
陈在言道:“你和我不一样,你可能没有那种若天下将变始于死人,我愿意做第一个死的那个人的想法觉悟。我则必须是在最关键最重要的时候,以我的死能触动某些改变才行。不然我的死,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而你不一样,你的善恶是非很清晰,很直接,我们是两种人。”
安争躺在那看着屋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件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合适的问出这件事的时机,因为这件事一旦问出口,那么可能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