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膛松口气,她漫不经心地抬眼,却突然瞳孔一缩。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在墙头上看起来像皮影戏的幕布,旁侧生出来的树枝将幕布割出些裂缝,有人突然撑着墙头从其中跃了出来。
一身蓝鲤雪锦袍被风吹得烈烈作响,上头锦鲤跃然如活,袖袍翻飞,勾卷几缕墨发,墨发拂过之处,李景允低眼看着她,似嘲似恼。
花月一愣,刚想让开,结果这人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径直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
要不是早有准备,她得断两根骨头。
咬牙将他接了个满怀,她深吸一口气,勉强露笑:“公子。”
宽大的袖袍从她肩的两侧垂下,李景允将下巴缓缓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吐了口气:“你对爷,意见不小啊。”
“公子说笑。”花月勉强找补,“奴婢能伺候公子,是修来的福分,哪里敢有忤逆。”
哼了一声,他伸手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撒谎。”
花月腹诽,没敢吭声。
旁边的旺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之人吓得浑身毛倒竖,龇着牙正打算咬人,结果就见面前两人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