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住在拉皮埃尔桥的一座小房子里。人们看见往来于此处的人数与日俱增,无论时间早晚,前来送信的人始终络绎不绝。
其中一些人是修道士,道袍穿得乱七八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属于战斗的教会[1];另外一些是女人,她们装扮成年轻侍从,模样有些局促,即便是侍从所穿的宽大的灯笼短裤也无法完全遮盖住她们浑圆的臀部;最后还有一些农民,两手弄得漆黑,双腿却很纤细,方圆一里内都能嗅到他们的贵族气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那么讨喜的人前来拜访主教阁下。营中三番两次地传言说,红衣主教遭人暗杀,险些身亡。
事实上,红衣主教的敌人们一口咬定,这些蹩脚的杀手是奉了主教阁下本人的命令,才对其进行暗杀的,而红衣主教的目的是在必要时采取相应的报复行动。当然,无论是宰相大人的说辞,还是其敌人的说辞,各位都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