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高兴得未免太早,郑垂告诉我外国租界过去了,前边就是中国人的势力。军粮城那边,可有中国军队守着哩!”
听了这话,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家在沉默中过了两个小时,突然间从岸上传来一声吆喝:“停一一船!”
像神经一下子被长断了叙約,我几乎瘫在了地上。舱里的几个日本兵呼噜呼噜地上了甲扳,甲板上传来低声的口令和零乱的脚步声我探头到窗外,看见每个沙包后都有人伏着,端枪傲出准备射击的姿势。我正不解其故,忽然电灯全焰了》岸上响起了枪声,几乎是同时,机器声突然大作,每身猱然加速,像跳起来似地掠岸而过,岸上的喊声,枪声,渐渐远了。原来日本人早准备好了这一手,先装做听命的样子,然后乘岸上不备,一溜烟逃过去了。一天下午,和煦的阳光斜射进特务机关的办公室。土肥原贤二双手捧着“溥仪白河偷渡成功”的电文,那张肌肉早已松弛的脸庞,溢荡着胜利者那特有的微笑。突然,宪飞惊恐地闯进来,甚是不安地报告:
“‘静园’乱了套了,皇后婉容为了急于找到皇上,都快精神失常了!”
土肥原贤二顿感震愕,如果皇后真的急出精神病来,或者是被张学良的部属用武力绑架到南京去,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根据清室的规定:皇后是不能单独会见男人的。如何劝说皇后同意离津出关呢?就说是皇后应允出关,又委派谁护送呢?他陷人了无计可施的境地。事有凑巧,特务机关的密电员又走进屋来,送来一份板垣征四郎发来的密电。土肥原贤二阅罢格外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