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要时时自省,但是这样否定自己,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想到这些年的经历,许芍悲从中来,一串串的眼泪落下来,但是她一直压抑着,赵思行耳边只听到自己的母亲咬着牙,几声极低的哭声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但是又被她生生地压住了,最后咬着手里的帕子,低下头,只是身子一耸一耸的。
赵思行有些无措,接着就是难过,他抬了抬头,把眼里的酸涩压下去,轻轻的抚着许芍的背,说:“母亲,您这样孩儿看了心里难过,外祖父跟舅爷是什么样的人啊,但凡是他们看重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那周家的 姑娘,孩儿见过,长的好看,人还大气,孩儿很是喜欢。”
听到赵思行的话,许芍猛地抬起头来,但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低下头,只是那哭声大了几分,让赵思行听的心里更加难过。
赵思行叹了口气,轻声说:“母亲,您别这样,我已经长大了,还能让您跟原来一般没有人依靠吗?”
许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说:“行哥儿,母亲不想你因为亲事被京城人耻笑啊,这京城中的人,都是些攀高踩低的,就怕你没有些什么事情让他们去看去瞧,且不说咱们跟周家的门第,就说周姑娘,她可是有什么能够让人称道的地方吗?从辽东那个小地方过来的姑娘,规矩学的好不好?为人处世是不是能够撑得起咱们家嫡长孙媳妇的场子?行哥儿,你的亲事,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