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的学者,郑樵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批评:董仲舒、刘向、刘歆宣传灾祥理论,影响很坏。刘向、刘歆不重视图谱,使图谱之学失传。范晔、陈寿沿袭班固的路数,没有创新的精神。魏晋南北朝和唐初的史臣,没有纠正断代史的缺点。这一时期的史书任意褒贬美刺,互相指责,南谓北为“索虏”,北谓南为“岛夷”,这都是错误的。刘知几不应该尊班而抑马。刘知几和司马迁都“不通姓氏之学”,他们写的作品,涉及这一方面,出现不少错误。欧阳修的《新唐书》的《表》依据谱牒,谱牒为“私家冒荣之书”,其记载不足信。司马光写《通鉴》纪年繁琐,用岁阳岁阴之名。此外,对杜预、颜师古都有批评。[98]
郑樵的史学批评反映他的历史见解和史学的观点,在当时来说,在理论上相当深刻。这是他史学批评的第二个特点。
首先,郑樵认为五行为世界的本原,而五行的变化是无穷的,由此他对理学作了原则性的批评。他说:义理之学是“空谷寻声”。他批评“灾祥说”,指出: